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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八十八章 干孙子
燕京红园。
李秘书神色激动地挂了邢景的电话，搓着手走进了院子，远远地看了眼躺椅上的谭老爷子，缓缓地吐了口气，目光有些复杂。
谭老爷子面色憔悴地躺在那里，时不时地动下嘴巴，两眼无神地望着天空，眼角时常带着几滴泪珠。
浓眉已经有些发白，两鬓间白发苍苍，那张老脸苍白如纸，褶皱遍布。
不到三个月，八十岁高领的老爷子承受了多重打击，终于病倒了。
老爷子一直身体健康，并没有什么不治之症，真正折磨老爷子的是心病。
一颗心死了，神仙妙药也无济于事。
韩秘书已经走了，李秘书已经拖着行李住进了红园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老爷子。
见到老爷子每日茶饭不思，呆呆地坐在院子里发呆，李秘书心如刀绞。
他亲眼看着老爷子一天一天的憔悴，甚至他都怀疑老爷子还能不能熬到明年开春。
刚才李秘书收到了邢景送来的消息，他是又喜又愁。
欣喜地是颜亚楠依然健在，不过同时李秘书又发愁自己是否告知老爷子，如果现在把颜亚楠健在的消息告知老爷子，也不知道老爷子还能不能挺住。
昨日主治医生还提醒李秘书千万不能刺激老爷子。
但是不说，只怕老爷子听不到开春就会一命呜呼，难道让老爷子带着悲伤而去吗？
李秘书深吸了口气，咬着牙来到了老爷子的身边，缓缓地蹲了下来，小声道：“首长，中午了吃点饭吧。”
“不了，我没什么胃口。”老爷子有气无力地挥手道：“刚才是谁的电话？”
李秘书有些痛心疾首道：“首长，您这是干什么？为什么和身体过不去？人是铁饭是钢啊，不如咱们先吃饭，吃完饭我告诉您一个好消息。”
“好消息？现在还有什么好消息？孙儿都不在了，我现在恨不得追着他的步伐而去。”老爷子悲伤地抹了下眼泪，抽搐道。
蹲在旁边的李秘书再也忍不住道：“如果颜亚楠没有死呢？您这样下去，还怎么和他相认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老爷子一把抓住了李秘书的手，颤声道：“你，你再说一遍？”
李秘书清楚地感受到老爷子的手在颤抖，连忙用手拍着老爷子的胸口，小声道：“国安的邢景来报，颜亚楠出现在原平市环山公路一带……颜亚楠没有死……他还健在……”
“真的吗？你，你没有在骗我吧？你详细给我说说。”老爷子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，激动地嘴唇都在哆嗦。
我的孙儿还健在？我的孙儿没有死？
“首长，吃饭吧。”李秘书叹息道：“只要您乖乖地吃饭，我把有关颜亚楠的一切都告诉您，好吗？”
老爷子虚弱地拍了下李秘书的手，“那，那还等什么？马上让后厨准备，我要吃红烧肉。”
“好，好，我马上去。”李秘书喜出望外地朝外面跑去。
不消半个小时，三菜一汤摆在了老爷子面前。
李秘书搀扶着老爷子坐在饭桌上，老爷子胃口大开，一口气吃了三碗米饭，喝了口菜汤，用纸巾擦了下嘴巴，打着饱嗝，激动道：“好了，我吃完了，快点详细地说说阿楠的事情。”
“首长，你别激动。”李秘书微笑着抓着老爷子的手，轻声道：“国安的人已经开始调查了，初步判断，颜亚楠当时中了几枪口掉进了河里，很可能是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，至于他是怎么出现在原平市，谁也不知道，还有待调查。”
老爷子半信半疑道：“小李，你不会是在逗我吧？我怎么听你说的那么悬呢？”
“您借我几个胆子，我也不敢骗您啊。”李秘书顺手把茶壶递给了老爷子，苦笑道：“颜亚楠不知道为什么和人在原平市环山公路干了一架，当地警方紧急出动，在环山公路拦截了颜亚楠，是颜亚楠命人给邢景打的电话，经过我们后续的调查，事情属实，听说颜亚楠已经住进了原平市当地医院。”
“住院了？”
李秘书皱眉道：“听说颜亚楠脑袋受了伤，不过不是什么问题。”
“好，好。”老爷子闻言乐呵呵地拍了下桌子，仰天大笑道：“太好了，我就说谭家的子孙不可能那么短命，好小子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，太好了。”
李秘书见老爷子心情不错，也在旁边陪着乐呵，说了好几句赞扬颜亚楠的话。
“不对。”老爷子霍然转身盯着李秘书，质问道：“阿楠怎么会在原平市和人发生矛盾？没听过阿楠在原平市有什么敌人。”
李秘书猜测道：“会不会是范家兄弟干的？”
老爷子一巴掌拍在桌上，碗筷都被震得噼里啪啦的，“他娘的，范家的小兔崽子三番两次在太岁头上动土，真以为我不敢动他们吗？”怒指李秘书，“我让你调查范家的事情有结果了吗？”
“国安还在调查中。”
“加快速度。”老爷子板着脸冷冷道：“我再给他们三天时间，必须给我查出点花来，否则国安从上到下的所有人员降职，一点效率都没有。”
李秘书擦了下额头的冷汗，躬身道：“是，我现在就给他们打电话。”
老爷子背着手在房里转悠了几圈，苍白的老脸逐渐红润了许多，现在他终于再次振作起来，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，再次补充道：“你立刻向外界宣布，颜亚